黑的屋子,我心里莫名的发酸,将包袱里的干粮全都拿了出来放在门口。
“师伯,我在门口放了点干粮,等我找到我三叔,一定带着他一起来看您。”
“不用你操心,老瞎子我自己会做饭,赶紧给我离开这里。”屋子里传来瞎老头虚弱的骂声。
我咬了咬牙,冲出夜色向远处追去。
到了火车站,我和霍天德买了两张回安家镇的车票,因为我身上的钱和干粮都没了,花的自然是霍天德的钱。
霍天德倒是以为我将钱和干粮都留给瞎老头了,还夸了我一句,弄得我十分尴尬,也不敢将实话说出来。
坐上了火车,我总算有机会打开瞎老头给我的盒子。
然而当打开盒子时,我看到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个小八卦盘,上面还立着一个十分小巧的指针,并不是写着我三叔下落的纸条。那指针还在不停上下左右摆动,好似失去了方向一样。
而且在打开盒子后,里面还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在往外飘,呛的我鼻子都有些不舒服。
我不明白废了这么大功夫,莫非就是为了弄这么一件小东西?
“把盒子盖上,里面的血腥味散干净了,就指不出你三叔的位置了。”霍天德闭着眼睛说道。
我吓得立即盖上盒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原来这八卦盘是用来指引我们找三叔的,这岂不是说我们还要从头找起?
望着车窗外飞逝的夜景,万家灯火如星辰一样渺茫,我心底泛起一种无力感。
回到安家镇,我在霍天德的指示下重新打开了盒子,我注意到八卦盘上指针调动的幅度明显小了很多,大致指向了东北方向。
不用霍天德解释,我也知道这指针是什么意思。
“我们要快点了,这个锁命盘只有三天的有效期,而且打开的次数多了会提前失去效用。”霍天德神色肃然的说道。
我紧张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师伯消减寿命换来的东西,还有这么多的限制,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天意难测。
来不及休整,我从棺材铺里拿了一点钱和干粮后,就和霍天德一起向东北方向赶路。
因为无法确定黑袍人走的是那条路,我们只能沿着大致方向追,一个城镇一个小村的去找,有时因为路线不对还要翻山越岭,直接穿山而过。
追了足足有两天,我们从安家镇直接追到了佳木斯附近之后,我们就追进了深山里,到底追到了哪里我们也说不清。只知道大致是佳木斯往北的方向。
到了第三天中午,我和霍天德来到一处深山老村,因为身上的干粮都吃完了,没有办法只能暂时进村休整一下。
在村里招待所,我和霍天德满脸尘土,像饿死鬼投胎一样拿起烙饼就咬,蒸土豆连皮都不扒都往下咽,根本顾不及形象。盒子里装的八卦盘还有半天就失效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招待我们的李村长估计也是被我们的吃相吓到了,以为我们是在山里迷了路,又给我们倒了两碗水,免得我们没被饿死,却被噎死了。
我们吃归吃但也没忘跟李村长打听消息,我们问李村长村里最近有没有来过生人,比如浑身缠着黑布不敢露脸的人,或是拖着一口大棺材,或是拖着一个长方形大箱子的人。
李村长笑了笑说,要数村里最奇怪的人就是我和霍天德了,因为村子在深山里,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到这里来,我和霍天德算是今年的头两个外乡人。
我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倒是霍天德人老成精,又问了一句:“李村长,你们村里有进山采药砍柴的人吗?”
李村长说那自然是有,山里人哪有不进山采药、砍柴的。
霍天德立即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掏出几块钱给李村长塞了过去。
李村长刚开始还不乐意收,说:“你们这不是打我的脸嘛,村里好不容易来个客人,招待你们那是应当了,我要是收钱那成什么了,不中,不中。”
李村长连连摆手,我拉着李村长好一顿说,告诉李村长这钱一是饭钱,二想拜托他一件事,能不能跟那些进山采药的人问问,山里最近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出现,或是山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这钱就算是跟他们买药了。
李村长一听警惕的望着我们,问我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来深山老林又做什么。
我和霍天德对视一眼,这李村长警惕的态度明显是有事,莫非真让我们给碰着了?
我立即从怀里掏出木盒,打开后看到里面八卦盘上的指针已经快要褪去血色了,但上午还在小幅度还在晃动的它,此刻却稳稳的指向一个方向,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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