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画可是能参加比赛的,舅爷,搞不好给您留这一副,将来就成了值得收藏的真迹。”
“哈哈,那就全当我占她一个大便宜,丫头,给老头子我好好画。”
苏凝雪也掩着唇开玩笑:“您也送给我那么多宝贝,我其实也不亏呢。”
一幅画,慢工细琢,要用去不少时间,苏凝雪给秦老先生画的人像,用了十成耐心。
待画完了,老先生已见疲倦。但拿起画卷打量,见自己惟妙惟肖的被还原在画上,还那么的富有神采,他禁不住赞叹:“好啊,画的好!”
苏凝雪手上跟脸上都沾了颜料,憨憨的笑着去后院洗手。
下午,秦老先生又从他屋里收拾出一些东西来,零零散散的,放着吧,占地方,丢了吧,又可惜。
“小苏,你把这些都打包,等我走了以后……你看着给他们找地方。”
“好的,秦舅爷。”苏凝雪跟万枚摘菜,她出来已经整整两天,吃完这顿晚饭,她就得回去了。
而万枚明天一早也要跟老先生赶火车,便没留她。
秦老先生晚上给她们做了一顿饭,洗完了手,他站在厨房外头,静静的看了好久,像是……一种告别仪式。
“这大概,是我这一生做的最后一顿饭,你们俩要是再想吃,可没机会了哈哈。”
秦老先生的笑声里,尽是心酸,苏凝雪跟万枚说什么,都显得无力又苍白。
只有捧着饭碗,把桌上的菜吃的干干净净,方是给老人这一生的成果,画上完美句号。
饭后,苏凝雪带着秦老先生送她的东西,与二人告别。
她在夜路上走了一段,才拦到一辆三轮。
回到城南大院,家人们都休息了,她谁都没惊扰,默不作声的回了屋。
她嫁过来后,江家给她打了两个新柜子,一个里头装着她带过来的被褥跟新衣服,另一个则放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
苏凝雪打开柜门,将秦老先生送她的菜谱先放好,随后在床底下拿出一块磨石,打了盆水,坐在地上给刀具重新开刃。
她第一把磨的是菜刀,上面布满了青色的绿色铁锈,厚厚的包裹在刀身外面,一开始用魔石不方便,她又找了块砂纸,才一点一点的将她刷出来。
当她将菜刀举起来端详,灯光下,菜刀刀身的印记已经被岁月侵蚀的很浅,但依然可以从模糊的轮廓,辨认出那三个字——王麻子。
而看到这三个字,苏凝雪便知晓,这套刀具,如她意料那般贵重。
说起王麻子,那可是在明朝末年,菜刀鼻祖一样的存在。后现代这个品牌虽然风头被兴起的工业制造的大牌菜刀比了下去,但,她手中的这把已经有些年头,它的收藏价值远远超过了本身。
苏凝雪给菜刀开完刃,紧跟着就是肉刀、小刀,以及一把又宽又长的宰牛刀,光是磨去刀身上的铁锈,就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正当,她磨得专心致志,身后的房门被人砰的一声踹开,一道黑影也拎着一把菜刀站在外头。
“谁、谁在屋里,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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