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铁甲犀仰天怒吼。
它的双目一片漆黑,冰冷地不含一丝温度,五尺巨角斜刺向天,威势十足。
铁甲犀暴怒,迈动四肢冲向王双。
它身体庞大,看似笨重,但一身肌肉,瞬间爆发,丝毫不慢。
轰隆隆!
大地颤动,铁甲犀宛如一列高速行驶的列车,带着一身凶残暴虐的气势,毅然杀向王双。
另外两头在义舍废墟中横冲直撞的巨兽也注意到了他,听到那声怒吼后,毫不犹豫加入其中,跟着冲了过去。
大战爆发!
周围的难民见状都不由为王双捏了把汗,这三头凶兽可是非常厉害啊,水桶粗的巨树轻松撞断,义舍外围加固的城墙也在冲撞下变成废墟……如此神力,血肉之躯如何抵挡?
王双大喝一声,鞭山杖横在身前,架在冲撞而来的那只巨角上。
轰地巨响,王双两腿硬如铁柱,直直插入土中,在巨力撞击下向后飞退,竟犁出了一条深沟!
另外两头趁势杀入战局,挺着巨角刺向王双。
王双眼看二兽杀来,施展轻功,翻身而上,跳到了那铁甲犀的脖子上,高举鞭山杖一杖砸下!
铿锵炸响!
这铁甲犀当真铜皮铁骨,鞭山杖砸在它脑袋上只留下一条白印,迸溅出一溜火花!
铁甲犀双目喷火,攻击的越发猛烈,王双与三兽厮杀,义舍四周尘烟滚滚。
鬼卒们很快反应过来,冲入战场,在外侧袭扰协助,配合王双将三兽引离茅草屋,避免造成更大损失,心中奇怪:
——令史大人呢?
——难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也不准备出来帮忙吗?
……
不止他们奇怪,难民中埋伏的人也百思不解。
此时此刻,氐王窦茂和天泉观如渊真人穿着一身破烂,就躲在难民中,伺机而动。
在他们周围散落着十四名同样穿戴的氐族精锐——窦茂横行陇西的资本!
靠着劫掠四方财货,各种天材地宝,这些人每一个都在造气六层以上!其中有一人更是达到了惊人的第八层,仅次于窦茂九层巅峰,实力非凡!
窦茂与天师道有杀子之仇。
勉县上任祭酒刘永,曾因为一件异宝,在争抢过程中杀害了他的长子窦涛,之后窦茂就在心中发誓,一定要让天师道血债血偿,此后一直与刘永作对,直到刘永身死,范铉继任。
窦茂还曾派人暗杀过新任祭酒范铉,结果连人家的面都没见着就给劈了回来,比刘永只强不弱!
之后,窦茂就有了心理阴影,只敢劫道,再不敢提向天师道报仇一事。
今天,范铉不在,窦茂又有如渊真人帮助,气焰陡涨,立马将主意打到了陆景和张琪瑛头上。
打不过大的,还打不过小的?
这可是报仇雪恨的好机会!
为此,他与如渊真人定计设套,准备借用三头铁甲犀引出陆景,再趁机埋伏,之后各取所需。
可他却不出来了……
窦茂有些着急,看着战斗中的王双,说道:“要不……先动那个王双?除去他一条臂膀!”
“不。”
相对而言,如渊真人倒是还能沉得住气,眯着眼说道:“他手上就一根六品【鞭山杖】,不值得……再等一等。”
话音刚落,忽然一阵狂风从城墙之上吹来,众人抬头望去,张琪瑛和陆景终于出现了!
张琪瑛身旁蹲伏着异兽风生兽,甩手扔出了【小都功印】,襄助王双等人对付铁甲犀——这很正常,可陆景的举动就不正常了——他拿起了战鼓下的两个鼓槌,开始有节奏的敲击起来。
咚、咚、咚……
“他这是什么意思?”
窦茂瞪眼道:“如此危急关头,他不下场帮忙,反而擂鼓助威?”
“……”
如渊真人也被他这操作搞懵了,陆景不下场,那就不会与铁甲犀战斗,不与铁甲犀战斗,又如何“出其不意”、“背后偷袭”?
毕竟,他的年纪大了,又有隐疾,虽为炼神一转境界,可一身实力还剩下不到三成——不然也不至于来到这西北荒凉之地隐居修炼。
对付一般造气境当然没问题,可陆景是范铉真传,身怀异宝,这万一有个闪失……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越发激荡,只听的人心旌神摇,仿佛身处沙场之中,天地苍茫,残阳如血,大地之上血流漂杵,微风呜咽,似有无尽孤魂野鬼在哭嚎,意境无比苍凉空阔。
北城门外大多难民,不懂音律,窦茂等人出身蛮夷更是对此一无所知,但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那苍凉的古战场,感受到了那悲怆压抑的气氛。
三头铁甲犀的动作不知不觉慢了下来,眼中的凶光有所削减。
简溪不知不觉来到明夷等人附近,对众鬼卒做了堵住耳朵的手势,众人立刻明白,鼓声有异,赶忙撕碎内衫堵住耳朵。
鼓声越来越快!
窦茂忽然感觉不对,他的心跳不知不觉快了起来。
鼓声越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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