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无边恶梦

那会，天儿十三岁，一天睡醒后，在网上发帖说不久会有大地震发生，而且会死很多人，让人留意天空云朵和动物的异常，结果被公安以造谣扰乱社会治安罪抓了起来，拘留了几天，后来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汶川大地震！”所有人高声惊呼。

    杨再兴沉默了片刻，说：“这其实怪不得那些警察，换了是我听到有人自称能预测大地震，我也会把他当成神经病的。”

    秦玉莲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苍白：“这样的事发生过好几次，被关了几次之后，天儿就变得沉默寡言，也不爱跟人说话了，一年前要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提前触动商场的警报，被警察误认为是恐怖分子抓起来……”

    所有人安静地听着，又是震惊，又是唏嘘，一旁的火焰燃烧着，不时地发出轻爆声。

    虽然秦玉莲字句里没有提到过程中的半点辛酸劳苦，但从她满头的灰发和脸上的皱纹里，不难想象一个单亲母亲带着一个整天哭闹，被当成有精神疾病的孩子，独自将他抚养长大，不离不弃，是多么地不易。

    林佳莹轻轻握住秦玉莲的手，“阿姨，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秦玉莲微微一笑：“比起天儿遭的这些罪来，真的不算什么……好闺女，你别看天儿这么瘦，一年前他还有一百三十多斤呢，身体又强壮又能吃，不知道有多帅多健康，他一向很爱运动，以后还会强壮起来，保护女孩子一点问题都没有。”

    林佳莹脸上一红，也不知道要回什么好。

    黄微微在一旁笑说：“阿姨，我怎么感觉你在给你儿子介绍对象呢？也给我介绍介绍呗？我最喜欢帅哥了。”

    秦玉莲说：“张浩就不错呀。”

    张浩急忙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黄微微恼道：“我很失礼你吗！”

    原本表情凝重的杨再兴也不禁微微一笑。

    话题登时变得轻松不少，时间在闲聊中一点一点过去。

    詹天睡了两个多小时后，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

    所有人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詹天，怎么样，梦到什么了？”

    詹天沉思着，刚刚的梦里，他梦见那些日本人最终追上他们，张浩和杨再兴被割咙，而三个女孩也被他们百般凌辱后杀害。

    太过专注地回忆梦中的情景，他并没有发现这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转头望向林佳莹，问：“有什么气体能让一个人嗅觉短暂失灵？”

    林佳莹愣了一下，想了想说：“理论上，有强烈气味的硫化氢，甲醛，芳香烃，酒精，氨气，光气等等都有刺激性气味，大量吸入的话都会造成短暂或长久性的嗅觉丧失，但没有工具和材料，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制备出来。”

    詹天眉头一皱。

    杨再兴突然说了一句：“用不着这么复杂，我倒是知道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