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高个子擦了下鼻血,举起长棍大叫着冲了过来。
我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实际上我已经虚弱的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木然的看着棍子一点点落了下来,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然而,我紧着痛苦的脸等了好久,也没有感觉到那棍子落下来。
我缓缓睁开眼,看到木棍停在我额头上方,被一只粗糙的手的死死抓住。我注意到那只手的拳头高高突起,结出了厚厚的茧子,这是常年练拳的人才会有的老茧。
我顺着胳膊望去,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笔挺的站在我面前。
这人浓眉大眼,宽脸长额,一副刚毅凛然的气势,扑克牌一样的脸上满是肃然。这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不会笑,是个十分严肃的人。尤其是那双冰冷的眼睛,比老干巴还要让人心悸。
“队…;…;队长。”高个子颤抖着喊了一声,立即松开手敬了个礼。
中年人死死握着缠着毛巾的警棍,重重将棍子摔到了地上。
“带着他去看医生,然后去禁闭室报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中年人动作虽然十分愤怒,但他的声音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丝变换,平静的像深渊水谭。
高个子惊惧的颤抖了一下,怨毒的狠狠瞪了我一眼,立即拉着晕倒的那个倒霉蛋,连一句辩驳都不敢说就离开了房间。
此时,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我目光毫不畏惧的和中年人对视,我不知道他是要替他的手下找场子,还是将我押回局子里。我知道无论是哪一个,我都已经无力反抗了,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连迈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村民手里的符纸是你画的吗?”中年人板着脸从兜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符纸递到我面前,沉着声问我。
我看了看符纸微微点了下头,不知道中年人要干什么,不想他接下来的话却是吓了我一大跳。
“驱除降头术似乎光靠这张符纸和参酒还不够吧。”中年人将声音压低了一些,但我还是听清了降头术三个字。
我几乎是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眼前这位穿制服的队长竟知道降头术,难道他也是修道的?我立即把这荒诞的想法甩出了脑外,如果连他都是修道的,那局子就可以改成道观了。
“你就这会这些吗?”中年人紧紧盯着我沉声又问了一遍,他的目光如刀子一样凌厉,扎在我的脸上让我感觉莫名的发慌。如果不是怕丢了霍天德的脸,我早就把目光移开了。
“不是,这符纸和参酒只是为了驱散他们体内的郁结的阴气,还要用黑狗血、绵绵土、香炉灰…;…;调制成药膏,加热后涂抹在他们后背,连续三日才能根除。被鬼脸侵蚀严重的,至少要敷五天。”我额头流着冷汗,喘着粗气将如何驱除鬼脸的方法说了一遍。
我告诉中年人,这是我唯一知道的办法,灵不灵我也不知道。
中年人一直盯着我不说话,似乎是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接着他又问出一个让我十分惊讶的问题:“你是茅山掌门霍天德的徒弟吗?”
我惊讶的望着中年人,不知道这中年人是怎么知道的,我是霍天德徒弟这件事只要问问村民就可以知道,但霍天德从不对外宣称自己是掌门,这中年人又是从何听来?
我咬了咬牙,这事也没有什么可否认的,承认道:“没错,霍天德是我师父,但我师父不是掌门,是代掌门。如果你要是信我,就按我说的办法去试一试,王家庄的人中降头术时间太久了,虽然下降术的人已经被我和师父除掉了,但若继续拖下去保不齐还会有人死。”
中年人目光闪了闪,竟是点了点头,说:“你的方法我会让手下试一试,但你出手伤人,治安拘留是免不了的。”
说完中年人向门外喊了声:“阿美,把他头上的伤势包扎一下,给他止血。”,之后就直接向外走。
我眼睛睁的老大,中年人这就相信我了?我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他竟然会相信我说的这些奇门玄术。
“你真的相信我说的方法?”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如果你直接承认你是霍天德的徒弟,我不会信你。但你说你师父是代掌门,我信你。”
中年人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直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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