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种冰刺的感觉在往血肉里扎,刺的人身上一阵拔凉。这是阴气浓郁到一定程度才会出现的现象。
我不敢想象,满山的阴气回到到这里,光是洞口就这么寒人,那洞底下又该是何等浓郁逼人。我拉住霍天德的左臂,用力摇了摇头,有些紧张的说:“师父,还是我下去吧。”
霍天德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即是欣慰,又有一点遗憾。
“你还是在上面拉着我吧,这洞虽然看上去危险万分,但也鹰嘴崖那般凶险。而且那尸皮吃了我一掌,里面的尸体骨架多半已经断了,成不了什么气候。放心,你师父我还没老到要你来打头阵。”霍天德说的话十分硬气。
见霍天德这么执拗,我也没有再劝,因为我知道这头倔驴是不可能被我劝服的,但我也不敢让他就这么下去。
我从他袋子里拿出一杆黄旗插在了洞口,咬破手指在黄旗上画下一个符文,又取出八枚铜币摆在黄旗四周,迅速结了三个手印,指着黄旗大喝一声“呔!”
只见黄旗立在地上只是晃了晃,并没有倒下,也没有横空折断的迹象。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黄旗问凶是霍天德教我的最有用的招术之一,虽然我无法做到像霍天德一样直接用黄旗问凶,还需要在黄旗上画符。但这黄旗没有倒说明哪怕是我下去了也不会是大凶。
“师父,你看这旗子没倒,这探路的活还是交给徒弟我来吧。”我拿过霍天德手里的手电,紧了紧用衣服和腰带绑成的绳子,在身上贴了一张驱鬼符,在腰里别住一张用符纸剪成的纸人,冲霍天德笑了笑。
霍天德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感叹一声,我注意到他布满岁月的脸颊不知为何显露出孤寂的神色,难道我这徒弟这么贴心他不该高兴吗?
霍天德回过神,拍了拍我的肩旁,只说了两个字:“小心。”
我用力点了点头,松开手一点点滑了下去。
刚落到洞底,我就立即把手里的散阴符捏了起来,推开手电开关,将明亮的光束送进前方黝黑的山洞。
里面的空很大,大约有四米多宽,三米多高,好似一个大溶洞一样,但里面有明显的人工修理痕迹,地上还有两根铁轨向左右延伸,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小心的四周观察了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我拉了拉绳子,喊道:“师父,下边没事,你下来吧。”
很快霍天德跳了下来,他的动作要比我帅气很多,几乎是直接跳下来一样,拽着绳子的手在半空一松,就跃到了地上。
霍天德的生活经验要比我多,在观察山洞情况后就直接告诉我这是一个矿洞,看地上两根铁轨就是用来运矿石的,这铁轨向两头延伸,应该一头是通向地底矿洞,另一头是通过出口。
不过,看洞里漆黑的模样,矿洞口显然是被封住了。我们想要回去只能从这个小洞重新爬出去。
我点了点头,不敢大意,举着手电在旁边的山壁上用力画了个三角形作为标记,又用附近的碎石在小洞下方也摆了个三角形。
做完这一切,我和霍天德打着手电向地面倾斜的方向追了下去。
“师父,你还能看的阴气的流向吗?”我开口问道。
因为我要开天眼太耗时间,又坚持不了多久,所以开天眼的任务都交给了霍天德。实际上开天眼的时候,整个人的脑部神经都是紧绷的,就像是被一只手用力揪了起来一样,真不知道霍天德是怎么保持这么久的时间。
霍天德指了指前方漆黑的通道说:“所有阴气都在流向那里,我们要快点了。”
我知道霍天德担心,把满山的阴气聚集到这里,谁知道会弄出多么大的动静,不敢耽搁,脚下又快了两步。
但跑了大约有一百米霍天德忽然停了下来,一把拉住在前面奔跑的我。我诧异的回过头去看霍天德,霍天德却是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听,有人在说话!”霍天德凝眉转头望向我们身后。
我警惕的用手电往回照了照,但通道太深,光线只照出去三十米就已经模糊不清了。
但我屏住呼吸后,果然听到我们刚跑过的山洞深处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声音很含糊也很小就像是两个人在低语一样,根本听不清。
我心下一惊,有人跟在我们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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