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惊的豁然回首,看的身后的路也被黑暗吞噬,四周除了风声以外,就只剩下树叶的“莎莎”声。
我紧张的吞咽口水,大喊“师父”,期盼着他能听到我的声音向我靠来。可是喊了足足五分钟,我的声音在山林里悠悠回荡,没有半点回音。
我紧张的心跳都在加速,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霍天德教我的东西一点点再脑子里翻过。
我立即将左手盖在右手上,竖起两根手指,努力的想要开天眼。可是由于紧张无法专心,原本只要五分钟的事情,我竟然憋了整整十五分钟。我估计霍天德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估计都能把我骂死。
开好天眼,我立即向四周扫去,原本阴暗的森林在天眼的作用下变得清晰起来,一条条轮廓像线条一样交叉在一起。
霍天德说过万物都有阴阳两气,哪怕是花草、树木、山石都能显露,只不过是或多或少的问题。
很快我就发现山林的异常,原本在进山石我和霍天德都用天眼看过,并没有发现山林里异常流动的阴气,所以我们直接顺着山路就往上走。
可现在林子里有一片朦胧的灰色阴气在笼罩,好似清晨山里冒起的雾气一样。而且这些阴气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缓慢的向山林深处汇集,如涓涓细流汇集到江河一般。
难道是这些阴气做的怪?我咬了咬牙选择其中一条流动的阴气,顺着它的流向往山里走。我相信霍天德发现找不到我后,也肯定会发现山里的异常,顺着这些阴气找过来。
我走的很慢,因为我不敢一直保持开天眼的状态,虽然天眼好用,但极度消耗精神力和体力,我不想还没找到霍天德就先力竭,只能走一段路再用天眼确定一下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我感觉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一样,哪怕我只是间歇性的使用天眼也有种吃不消的感觉。
而且我还发现一件怪事,我踩在地上路似乎是平的,即没有上山的吃力感,也没有下山的轻松感。如果不是阴气越聚越多,我甚至要以为我一直在山腰打转。
又走了一会儿,突然前方黑幕中亮起一点火光,我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发现那确实是火光,而且在火堆旁还站着一个人,心里顿时惊喜万分。
那人还举起左手放在嘴边,好似在大喊一样,可奇怪的是我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就像是周围的灰雾把声音都吞噬了一样。
我也没想那么多,好不容易才找到人,立即挥舞手臂,大喊着“师父”向那里跑去。我心里从未如此期盼过能快点见到霍天德。我想一定是霍天德也找不到我,这才在林子里点火,为我指明方向。
我跑到霍天德后面,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兴奋的拍住了霍天德的后背,喊了声:“师父!”
然而当那个人转过脸来,却把我吓的跌坐在地上,指着对方的脸,嘴突突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人根本不是霍天德,而是一个奇模怪样的老头。这老头长得歪眼斜鼻,头上没几根毛,耳朵有点长又有点尖,整张脸看着说不出来的别扭。说他是个怪物,他有眼有鼻,说他是个人,又长得怪丑无比。
“啊!吓了老头子我一跳,还以为山幺子出来了,原来是个瓜娃子。”那老头拍了拍胸口,有些埋怨的望着我,说得我都快要哭了,到底咱俩谁吓谁啊。
回过神,我从地上站了起来,问老头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山里面点火,这要是把林子烧起来怎么办。
那老头笑了笑,指着臂上的红袖章说:“我是这个林子的守林人,我怎么就不能点火嘞。”
我看了看老头手臂袖章上的“森林防火”四个大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直感觉俗语“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是为这老头写的。而且这老头笑起来跟哭一样,声音还哑哑的,听着有些难受。
“瓜娃子,大半夜地,你咋不在家睡觉,一个人跑到林子里转悠?来,先坐着烤烤火,看你脸白的,一晚上冻着了吧。”老头坐到火堆旁,又往里添了根柴,往旁边的石头拍了拍示意我坐下。
经老头这么提醒,我这才感觉走了大半夜还真是有点冷了,道了声谢坐到了火堆旁。但我一直低着头看篝火,根本不敢去看对方的脸,实在是太吓人了,尤其是在这种晚上。
忽然我醒悟到一件事,咽了咽口水,俩手握在一起,憋着劲的开天眼,趁着老头不注意的功夫,偷偷瞄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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