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功夫,霍天德率先发起攻击,挥拳打向对方胸口。黑袍人侧身闪过,抡起右臂向大锤一样砸了下来,霍天德立即抬臂抵挡,不料抬起的左臂被生生压了下来,离头顶也不过半分距离。
我忍不住暗暗吃惊,我深知霍天德臂力惊人,能直接将匕首插进地砖,双手推开厚重的青铜棺盖,却不想在力气上吃了个闷亏。
突然“喀嚓”一声,霍天德脚下的木板断裂,整个人一下子矮了半分。我暗道一声糟糕,霍天德有危险了。
只见黑袍人一记鞭腿横扫霍天德的软肋,霍天德用左臂护住,被横踢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好几米才停了下来。当霍天德重新站起来时,嘴角已经挂上了血丝。
“你这就受伤了吗?想当年杨擎天执掌茅山时,虽然茅山人丁稀薄,但也被道门中人所景仰。不想这才换了两代,后辈就弱到这种程度,真不知道杨擎天传下来的道法还剩下几层。”
“就是只剩下一层,也足够斩了你这不敢见光的鬼道妖邪!”霍天德怒目横眉抽出匕首,咬破舌尖血一口喷了上去。
霍天德飞身挥匕直刺,黑袍人伸手抓住刀身,突然“滋滋”一声乱响,一股黑烟从黑袍人手上冒了出来。黑袍人闷哼一声,立即松开短匕,从阶梯上跳下向西逃去。
霍天德紧追不舍,有意识的将黑袍人驱离木屋,没多久两人就打进了旁边的丛林里,传来阵阵怒喝声。
我看准时机,立即从树林中钻出,快速跑向木屋大门。
刚跑到门口我就闻到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向里面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只能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一些模糊的影子。
房间不是很大,正对门口位置摆放着一个法坛,显然黑袍人就是在这里祭祀招魂,渗人的是他招魂用的不是符纸、生米,而是三个血淋淋的牛头骨,看着地上的牛毛和污渍,应该是当场剥的皮。
我擦了下不太舒服的鼻子,踩着血污走了进去,开始四下搜索起贴着符咒的容器。房间里面除了在正门口摆着一个法坛以外,在北侧和东侧还有两个架子,上面摆了不少东西。
我沿着东面架子边缘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查找,生怕错过一个罐子,正当我仔细搜寻的时候,忽然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从心头冒起。
我心下一惊,霍的转过身,看到西面的墙上有一副超大的图画,足有两人高。
这幅画是用血直接画在凹凸不平的木墙上的,因为没有灯光所以看不太清楚,好似是一个人,左手里握着一柄酷似叉子的长柄武器。
我暗骂一声自己太过胆小,竟被一幅画吓得有些惊慌失措。
我顺着墙角向北面摸了过去,在另一个木架子上翻了起来。这木架子上东西太多,一堆小瓶罐,我也不知道哪个里面封印着三叔,索性脱下外衣一股脑的全都打包起来。
忽然我想到封印三叔的坛子会不会在那个法坛上,扭过头又向门口摸去,在法坛上翻找了一阵子,除了找到一些残缺不全的骨头和带血的剔骨刀以外,什么也没有找到。
这时一股冷风突然从门口灌了进来,仿佛将地表的湿气都吹进了屋子,冷的人骨子里都感觉不舒服,加上屋子里腥臭的污血味道,阴森森的让人觉得十分不安。
我吞了下口水,转过身脱掉上衣,将找到的瓶瓶罐罐收拢到一起,准备离开这里。我没有霍天德的本事,要是黑袍人半路折回,把我堵在屋里可就完了。
我胡乱的将东西收好,刚要起身突然整个屋子一下子暗了下来。
黑暗来的十分突然,吓得我差点把手里的罐子给摔了。我蹲在原地茫然四顾,周围又黑又静,静到我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我壮着胆子站了起来,地板受力发出“咯吱”的声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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