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人看着司马宣,嘴角勾了勾,“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三皇子只用记住,你和司马琛都是司马家的人,既然司马琛并未做过那些事情,为什么要让他来背锅呢?而你的外祖父做了那些事情他自然也要付出代价。”男人说完从袖中拿出一卷纸递给司马宣,“这上面详细的记录了你的祖父和段尘寰勾结陷害太子的事情,你可以拿着这个进宫…撇清你的关系。”
司马宣坐在马车中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卷宣纸,如果不是手中的这卷纸,他可能会认为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那个男人竟然已经到了来无影去无踪地步,而且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为什么他又对自己的一切那么了解…难道是秦长宁告诉他的?不对,秦长宁她自己对这一切都不知道….
打开宣纸看着上面记录的一切,司马宣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如果这一切都被父皇查到了的话,那别说萧氏一族会受到牵连了,就连他的皇子之位都可能被废除,祖父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自己的…
这样的东西,真的可以交到父皇的手上吗?
“你父皇现在只有你和太子两个皇子,你说他会在意一个优柔寡断被关在天牢中的太子,还是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果断果敢的你呢?”回想起那男人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司马宣脸色逐渐变的深沉….
……
秦长宁还未走到御书房就看到一个身影往自己扑来,她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可是看清楚来人,她又停在原地不动,等那人扑过来,她双手轻轻抬起来拍着她的背…
司马凝柔抬眸看着秦长宁,带着哭腔,“长宁姐姐,母后没了…皇兄也没了…外祖父和外祖母也…父皇不见凝柔了….长宁姐姐,凝柔该怎么办?”
秦长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司马凝柔,低声道,“所以越是在这种时候你就应该越坚强才是,凝柔今早可去给皇祖母请安了?”
司马凝柔想到一早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遇到萧淑妃的场景,摇了摇头又点头,秦长宁低声问,“到底是去了还是没有去?”
司马凝柔点头,“去了,可是凝柔遇到了萧淑妃娘娘…”
秦长宁没有再问,遇到萧淑妃,那凝柔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这才短短几日,这皇宫中竟然就大变天了,秦长宁拉着司马凝柔一步一步往御书房走去,一边问,“凝柔告诉姐姐,你见到你父皇你想对他说什么?”
“皇兄是被冤枉的…”司马凝柔抽噎着说道,秦长宁的手一紧,拉着司马凝柔,沉声道,“你记清楚,现在见到你的父皇不能多说一句关于你皇兄和你母后的事情,你母后是因为劫狱才会被杀,现在他们是你父皇心中的禁忌,你可明白了?”
“那凝柔要说什么?”司马凝柔疑惑的看着秦长宁,“凝柔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长宁抿了抿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道,“傻孩子,你可以关心一下你父皇的身体,让他别太劳累,现在你要做的不是让你父皇烦心的事情,而是要做一个知书达理,明白事理的女儿,这样你的父皇才会想见到你,这样你才可以在以后,有一个倚靠,明白了吗?”
皇帝就算再无情,在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女儿面洽,他始终也会摆出几分慈父的样子来,只要司马凝柔在皇上面前受宠了,那以后自然也就有了一个倚靠,就算将来,司马凝柔真的远嫁秦国,皇帝也会时常牵挂着这个女儿的。
司马凝柔懵懵懂懂的看着秦长宁点了点头,“凝柔知道该怎么做了。”
秦长宁点头,“长宁姐姐以往教了你那么多药膳的方子,你自己也学了不少,现在是时候该用上了。”她拉着司马凝柔的手,低声道,“凝柔,你记住,以后你不是为了别人做这些事情,屙屎为了你自己,如今你没了母后和外祖家的倚靠,你能倚靠的就是你的父皇和皇祖母,只要他们还在,就没有人敢动你,你要学着就算你自己一个人在皇宫中,别人也动不到你一根手指头。”
司马凝柔动容的看着秦长宁,秦长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接着说道,“这世上最容易笼络的是人心,最难掌握的也是人心,但是凝柔,只要你把人心掌控好了,那这世上也就没有什么难事了,明白了吗?”
司马凝柔点了点头,秦长宁对她笑笑,“去吧,去太医院找师父,让师父给你一些药材,你自己做了药膳端来御书房,姐姐会让你见到你父皇的。”
“凝柔谢谢长宁姐姐。”司马凝柔冲秦长宁福了福身子,转身跑开。
秦长宁看着司马凝柔的背影,抿了抿嘴,转身往御书房走去,她希望自己今日对司马凝柔所说的一切,能有所帮助…
皇帝听闻秦长宁求见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诧异,但是很快又让李富贵请秦长宁进来,秦长宁进去看到红光满面但是也难掩疲惫的皇帝,抿了抿嘴,屈膝给皇帝请安,“舅舅如今虽然已经痊愈,但是还是切勿过于劳累,还是好生休息的好。”
皇帝丢下奏折,揉了揉眉心,让秦长宁起来,赐坐,“还是宁儿你关心舅舅,但是这一朝的烂摊子,如果朕此时不管,恐怕他们就要把金銮殿都掀翻了。”
秦长宁微微一笑,在李富贵搬来的椅子上坐下,轻声道,“那舅舅也不能这样劳心劳神,舅舅的毒才刚解不久,正是应该好生休息的时候,切不能因为这些小事而伤了身,朝中的事,舅舅可以慢慢处理。”
皇帝笑着点了点头,问秦长宁,“宁儿今日来难道就是为了和舅舅说这事?”
秦长宁一笑,站起来,道,“宁儿自然是有事要与舅舅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