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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月1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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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的生活里,吴爱民在不断深思中深受教益,跟老兵爷爷似曾相识的邂逅实在太短暂了,也许只有一个多钟头,老兵爷爷似乎有不尽的话要说。如果说吴爱民以前生活是迷懵的、甚至不知道人为什么而活着,从此变得更加理性。如果一个人总是婆婆妈妈,注定是一个没有多大出息的。老兵爷爷就像一把钥匙,打开的并不是一把锈钝的锁(他的头脑天生并不怎么愚钝),而是为他打开了智慧宝库的大门。吴爱民从老兵爷爷那里受教后最明显的变化是,他爱上了读书,用老兵爷爷的话来说,唤醒了他的灵魂。他原本就对伟人诗词独有偏爱,更何况他的生命还很年轻,特别是那句“朝闻道,夕死可矣”鼓舞着他向另一种生活迈进的信心。无论是生活、还是读书遇到的一切困难在他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似乎人活着就是来扛事的,何况他的肩膀还很坚实。从此为了谋生不停地出去做工,行李箱除了四季更换的衣服,多了一本本书籍,一有时间便不停地翻看那些似懂非懂的国学经典。

    如果老兵爷爷的那些话不是从一个老华侨的口里说出来,在他的心里绝不会引起这样强烈地反响。不是他从小接受教育的方向是错的,也不是他的心里太过偏激,而是太多的教育在他的心里根本没起到多大作用。听了老兵爷爷的故事,就像翻开了一本厚重的解读不尽的启智的大书。特别是人人动不动就说到的那种崇高的概念——信仰,信仰到底是什么?以前那个抽象的模糊的概念使他理解到绝不是愚昧无知的自私自利的毫无价值的没有明确方向的思想。尽管老兵爷爷说的封建统治,蒋家王朝都是过去不久的事儿,但是又有多少年轻人对那段历史知道得更清楚?没有那段历史的对照人们又怎么会知道今天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多么值得珍惜。从老兵爷爷那种崇高的人性里总会折射出许多他以前难以想通的事理。至于为什么会想到这些?自己也说不清楚,难道这些不该想到的事儿影响到自己的生活了吗?显然没有,即使影响也仅是微乎其微。

    就像很多父母总是刻薄的教育孩子努力去读书,希望孩子任劳任怨惟命是从,尽管孩子知道读书是好事,但少有孩子天生就喜爱读书的。孩子费劲巴力努力读书的时候,父母却在做着跟孩子读书毫不相干的事儿,或者潇洒的娱乐着,那样孩子的心里就会失去平衡。父母在孩子的心里就会失去威信力。父母愤怒起来像野兽般的吼叫着,“老子是你爹,老子说啥是啥,世上只有老子管儿子的道理,儿子哪怕是反驳一句也是不孝。”如果仅以为自己是父亲自居,或者以为自己胳膊头硬,在孩子面前想说啥是啥,或者其父母不能做到而求孩子做到,孩子会把读书看成是最反感的事儿,甚至父母说的一切都是反感的。父母的话即使听起来再有道理,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倒不如别人的话更有道理。能不能让父母放弃自己所谓的身份、尊严、地位跟孩子一样的努力去做他要求孩子做的事呢?不能,总有无限的理由来搪塞。到头来孩子不相信父母,甚至不再尊重父母,原本鱼水相亲,却闹到如此尴尬的境地,责任在谁?显而易见。

    再有,那天跟苏方达接下来的对话使吴爱民总反复去思索。

    “你从老兵爷爷身上想到了什么?”苏方达在用那种人们惯常带着疑问的语气把心里想说的话题引出来。

    “我想了很多,估计都不是你感兴趣的话题。”我倒是很乐意听听你有什么另辟蹊径好的见解。吴爱民其实并不想喜欢这种有话不直说却假设疑问的谈话方式。

    “从老兵爷爷身上使我想到另一件让人听了都难以接受的事儿,尽管很多事不该是咱们这样的人去想的,跟那些手握巨资的大人物比起来咱们这样的人显得实在遥不可及,那些大人物如果听到咱们这样人的反对想法,甚至连值得笑一笑的劲头都懒得有,如同鱼虾在巨鲸面前好像不是海洋里同类的物种,前者只有眼见被吞食却毫无反抗的力量,对于鱼虾来说反抗跟不反抗的结果是一样的。”吴爱民一边听着一边在想他到底要说什么,没有搭话。苏方达又接着说。

    “一个让人震惊的事实摆在人们的眼前,远在海外的华人老兵爷爷的祖先是在非离开家乡不可活下去的处境下离开家乡的,这些没有任何财产,甚至没有多高学识,只是为了活命远渡重洋的人。在自己母国遭受倭寇侵略的时候,他们倾其所有支援国人抗战,甚至招来倭寇的残酷报复。如果说这种不以财产、不以生命为重的爱国精神是值得称颂的,那么眼下总是听到财富巨头,地位显赫,教育程度极高的人动不动就移居海外又算是怎么回事儿?那些让人艳羡的站在巅峰的大人物,一言一行都是受人关注的。且不说国家的经济建设急不急需要他们来贡献,他们的财富难道不是在国家开放政策、鼓励发展实业从更多的劳动者手里夺得红利得来的吗?哪一个富豪手里不是捧着国家给予的满满的荣誉,到头来却干起了啪啪打脸的事儿。为了活跃经济,人人有钱赚,人人有饭吃,没想到有人处心积虑在钻国家政策的空子,变成为个人捞钱的机会,不知那些精明的头脑看到了什么?亦或是想到了什么?竟干出使人匪夷所思的事来。这样的人心里也许根本就没有过爱不爱国的概念,根本就没想到唯求衣食所安住着最简易的窝棚、吃着没有油水的饭食、干活累得肆淌汗流的工人。穷其窟穴,与蝼蚁争食。即使一个稍微有点思维的普通人,都会毫不犹豫的果断的做出自己的评判。”

    苏方达说完,看了看毫无表情的吴爱民,也许想听听他的看法,吴爱民紧锁着双眉一言不发,于是他又朝远处熙来攘往的人群痴痴地望着。吴爱民知道这是一个空发牢骚毫无意义的话题。很多事儿只在心里想一想,说出来却没有任何意义。借着苏方达的话题使他想到茅盾笔下的一个人物。

    在成千上万农民的枯骨上,依靠盘剥渗透着农民眼泪和血汗得来财富过着饱暖荒淫生活的冯云卿。可谓可恶透顶似乎也没有苏方达说到的人罪恶大。尽管冯云卿因买公债使财富亏空殆尽,且不说他的行为与爱不爱国毫无半点关系,最起码他的不义之财是在自己国土的范围散尽的。如果说冯云卿是民国时代的败类、蛀虫。那新时代携款移民到国外的豪富又算什么?总不能说他们到国外挥霍比在国内对国家的贡献还大吧?那些豪富明确知道自己财富得来是沾了政策的光,或者说钻了政策的空子,没有政策开放还不是跟那些被压榨的人一样老老实实的做一个贫苦人。那些豪富明确知道政策初衷是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让先富带动后富,谁知尝到甜头后却不顾一切的悖逆了初衷。甚至拿着从中国搜刮来的财富去助推别人的经济。吴爱民不知自己的想法对不对,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接下又想。

    人的财富不能强大到使更多人心动的时候,还不足以引诱那颗平凡的心跳出普通人的意识。普通人能想到的事儿,那些有头脑、有学识的人岂能想不到,只是随着学识、地位、财富的增多,顾虑也跟着增多,放不下的事儿同样也多了起来。吴爱民不是没有想到苏方达如此类比的事儿,只是觉得这样的类比简直是在污蔑老兵爷爷的人格尊严。吴爱民默默听着苏方达说出的话,没说一句,也无话可说,心里倒把苏方达说出的话完整的留在了记忆里,不停的思考着。

    ***

    也许冷热相击使身体略有不适,吴爱民陡然间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赶紧捂着嘴转过身去。“一定是嫂子在念叨你了。”苏方达乐呵呵的开着玩笑说。

    “嗯,但我更多是在想女儿。我是过来人,不像那些恋爱中的男女,明明把大把的时间、心思花在心上人身上,却不敢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没啥不好意思的,更何况像庄小姐那样既美貌又通情达理的女人实在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苏方达默默地没有言语,表情承认说到了他的心坎,但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大哥,咱么去景区吧,总不能在这儿坐够了回去躺在床上睡大觉。那样难得的休息日岂不可惜了。”

    “不,去马安兴都庙院,用刘姥姥初进荣国府时周瑞家的话说,‘大远的诚心诚意来了,岂有不见真佛就去的道理。’毕竟寄托过我的心思,甚至连到佛祖面前祈愿的话都想好了,‘愿那个世界再没有贫穷!再没有疾病!’”

    “还是去拜佛吗?”

    “不,佛已经拜过了。”

    苏方达听后会意地笑了。

    “不是你想的那尊佛,我说的是我心里的佛。”

    “说的没错,人们在无能为力为自己遇到的疑惑不能摆脱的时候,总是希望一种神的力量出现,总会情不自禁的呼叫天老爷的,天老爷是什么?是人们心里假想的万能的救世主。”苏方达边走边嘴里叨念着,“殊不知,根本没有所谓的神的力量,有的只是人们心里相信的虚假的神力,便把自己的疑惑寄托给那种不存在的虚假的神力,这种看似可笑的愚昧无知的解脱不知蒙倒了多少聪明人。”

    苏方达说完眨巴着眼看到吴爱民对自己察觉跟认知一脸疑惑的表情,接着说,“我也是一个爱读书的,家里有很多陈年旧书,尽管都是我收废品的时候留下来的,别看那些废报纸、旧书都当废品按斤卖掉了,但跟其他废品是不一样的,里面的文字是无价的,别看很多的书有着很大的霉腐味,年岁陈旧到使人以为是出土的文物。但知识的醇厚,魅力一点不会改变。”

    听到苏方达的这段话,让吴爱民发生了浓厚的兴趣,接连问了他家都有哪些藏书?都是啥样的版本?是简体字还是繁体字?这样,为他以后借书来读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很多国学经典书籍都是从苏方达那里借来的。

    当吴爱民跟苏方达来到马安兴都庙院的时候,在一个挤满各种各样栩栩如生人物雕塑造型像塔一样的建筑物旁边,一个复古的规模不大红黄相间的门楼敞开着大门,旁边多了一个牌子,写到,“今日免门票。”由此证明这里的确是收门票的,至于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会免门票倒不用去关心了。跨进门槛工作人员橱窗上贴着门票十新元的字样。但工作人员不知哪里去了,畅通的闸机似乎跟每一位游客在说,“进去吧,你们都是幸运的!”寺院的正中央有一棵巨型大树,遮遮掩掩竟占去院里空地一大半的面积,给人的感觉这里的神主不是那些泥雕铜塑的佛像,倒是这棵有着几百年树龄依然枝繁叶茂生命力极强的大树。相比之下,在人们畏惧于酷热跟畏惧于严寒一样的环境里,能够历经长久岁月酷热、雨淋生命力依然旺盛的大树岂不是比庙堂里需要保护的佛像更使人崇敬。这里的树荫,敲打木鱼佛音诵经的伴奏,倒是使人清心寡欲放下愁烦的绝好静地。

    如果说对于法律无知是法盲,对于宗教吴爱民算是一窍不通的教盲,谈不上信仰一说。在他认为自己生活一切都还好的时候,没必要寻求宗教信仰为自己平添烦恼。尽管总有很多愁苦的事使自己不能解脱,绝不是信仰宗教就能解决的,像饥饿需要食物,劳累需要休息,无知需要读书,除此没有别的路行得通。像别人说的,苦水里泡大的咋也改不了执拗的性格。他认为,如果财富跟宗教捆绑在一起,宗教免不了背上欺诈的罪名。对于这里的见闻更多算上是自己感觉的凭空想象。

    尽管这是一个占地不大的地方,来人并不像老兵爷爷说的那样热闹,没必要为老兵爷爷的话去较真了。老兵爷爷一路凭着打拼活过来的,除了自己不迷信也不希望年轻人迷信。

    墙壁上,屋顶上涂着各种从未见过的奇思妙想栩栩如生精美的壁画,这里是唯一与地名有关见到“牛”的地方,只是这里的牛不在由人工喂养却被艺术家宠惯坏了,淘气到即使最顽劣孩子也想象不出调皮的花样来,这里的牛好像实在耐不住院里围墙的寂寞,跳到了庙院的墙头上,有的趴在墙头窥看着院外的行人,有的半蹲卧在墙头上头朝里像是在思索到底是不是离开这个院子,这种思索真是让人生发不尽的思考。几十年过去了依然保持着不变的动作表情。有的牛更是超出了思维的想象,飞跃到庙院大殿里面的屋顶,这种把牛搬到棚顶的壁画算不上是艺术家的高妙,奇特的是尽管没有离开原生的模样,只是画匠在笔下异想天开动了些心思,把牛的眼睛画成了像美女眼睛一样妩媚,牛身上的两个巨乳也画的像女人丰乳一样张扬暴露,位置也换到女人身上该有的位置。奇妙的艺术构思轻易掠夺了造访者的眼球,乍一看使人脸红心跳的。细细思考,这样的想象并非艺术的凭空捏造。人类繁殖不单单是女人的贡献,切莫说婴幼儿的成长,有多少青壮年、老人还在依靠牛乳来补充体质能量。对于牛略有饲养经验的不难发现,母牛孕育牛犊的周期跟女人受孕后由胚胎到婴孩出生的周期是一样的。绝不仅仅是单一物种的天缘巧合。一切在向人们告知,人,是绝不能孤立存在的。过后,吴爱民仔细翻阅《山海经》,试图从那里得到如此灵感不是这里的原创,结果失望证实他的想法仅是徒劳。

    受文明制约,这样放开手笔玄奇道妙的绘画倒是实属罕见。

    走在吴爱民跟苏方达前面的是两个身材秀美二十岁左右学生模样的姑娘,一个个子偏高穿着浅绿色连衣裙。另一个上身穿着白色短衫下面配搭伸到膝盖下的百褶浅蓝色裙子,手里拿着一柄兰花图案的团扇不时扇着脸上香汗。显然她们专注的眼神并没防备后面有人跟紧,绿色连衣裙的姑娘一边盯着顶棚的壁画一边用手掩着嘴遮挡脸上溢出的羞涩。短袖衫的姑娘借着团扇的遮挡不知悄悄的跟她说了句什么?浅绿色连衣裙顿时骚得一脸通红。猛然回头看到两个陌生的男人也站在她们身边仰着头,好像自己的躯体被陌生的男人窥到一样,捂着脸急忙仓皇的跑开了。若不是苏方达把这一细节告诉他,吴爱民几乎没在意眼前的两个姑娘,只顾着看屋顶的图画,从画面想到牛铃响起牛拉水车沿街卖水的场景。

    且不说大唐玄奘广宣佛法历经生死求取真经,唐皇专修大雁塔藏佛经以示承恩,受皇家笃敬的佛学沿着唐人僧侣的脚步蔓延世界;且不说宗教传道伴随着僧侣辗转的脚步以各种文字、各种语言从未停止过传播,没有人知道这中间历经了多少代还要多久才算止步,没有人知道多少古刹记载了唐人宗教悠久的传说;且不说同样用来制砖烧瓦、种粮植树、修路护堤的泥土,一朝被能工巧匠为佛教塑成佛祖、为道家雕做天尊,凃了一身金身竟成了无价受人顶礼膜拜的神灵;且不说苏方达对着爬卧在墙头的雕塑指手画脚被一个老和尚故弄玄虚的指教,施主,那不是普通人眼里的生物,既然在这里能占到一席尊位都是‘神’,那些在佛祖身边一草一木一鳞一爪也都成了圣物,更别说那些不言不语给人们造福万代跟人一样有灵性的物种,是跟别的神主一样享受贡品的神灵,说的连神灵都为之感动;且不说古往今来依靠众香客虔诚施舍的佛门静地,本应放弃一切欲念潜心钻研佛经禅理,以博学广闻为世人解疑破惑,谁知里面藏了多少欺世盗名的罪恶,神灵跟因果,迷信跟智慧,膜拜跟傲慢,人性跟佛理悖逆颠倒骇人听闻的事发生。

    使人不难想到,宗教的出现一定是有利于皇权统治的,或者说是为了皇权服务的,没有皇权的仰仗,任何宗教就像夏天早晨挂在草丛的露珠经不得光照,瞬间化为乌有。不消说古代那个因信仰佛教而丧国的荒唐皇帝萧衍是再好不过的例子。官吏的苛刻,商人的欺诈,地主的贪婪使农民看不到活着的希望。跟古老的祭祀比起来,宗教显然以文明压倒了血腥。不是宗教的鼓吹麻痹了人们的思想,除此再也难以使压迫的精神得到救赎。因此宗教跟皇权勾结一起,或者皇权直接掌控着宗教。如果说宗教能给人带来福音,实在没有道理,就像那种讨厌的人对着《圣经》扪心自问,为什么上帝允许邪恶存在,却不知自己潜行的邪恶引起世人的公愤。现代人对宗教不感兴趣不是没有来由的,伟大领袖们带领人民建立新中国,破除迷信,一切神灵鬼怪在真理面前都原形毕露,至于那些借着宗教兴风作浪的邪恶更是难以遁形。吴爱民根本上是不迷信宗教的,尽管他跟建立新中国的伟人不是同一个时代,但是对伟人思想的秉承不逊于那个时代的人。

    在这小小的庙院里吴爱民不知别人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反正他感到生活的局限不是变得更加广阔,而是在缩小。不否认这是一个富得流油的地方,越富有越加容不下给人们做过无限贡献的活“牛”的存在。不是喂养不起,而是没有可利用的价值。像黔之驴一样,至则无可用。但又不能忘记其历史承载的贡献,最好的方式是推上神坛,使曾经的功劳非但不能泯灭,还得到了无限的荣宠,没有比这是再好的处理方式。再也不用考虑饲喂的成本跟麻烦,在博得游客眼球的同时还能获得门票的收益。真的不知道,对孩子教育的时候,指着那些爬在墙上的雕塑说,那就是“牛”,孩子会怎么认为,会认为牛是一种像《山海经》里神话,是一种不存在的灭绝了的物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例子,除了最抢钱的工业,生活中有很多的东西只在画面里出现,水产、畜牧、谷物、蔬菜都没有繁殖耕种的基地。一切都依靠货币交换。自私自利的罪恶不仅仅是同类之间表现突出,在其他不同类的物种上更是无情。

    难道仅仅是牛一种动物吗?以牛为代表的马驴骡猪狗鸡鸭鹅等等万千物事都随着价值的划算不划算而决定着能不能存在的必要性,地区性灭绝往往是由经济价值来决定的。尽管科技发展给新时代的大农业带来了极大的变化,但偏远山区古老的耕种绝不是一烂到底,辛勤殖垦下的农业的确没有多大的利润,更不可能创造出更大的财富,不过发展迟缓的环境使很多原生物种不受伤害或者伤害很小最是不可忽略的。故此,能力不及于大城发展速度的,莫不如甘心缓慢以求自安。

    牛以耐力持久,脚步稳健而被人们赏识,初来这里的华人也许想到家乡耕牛的各种长处,船载过来用于拉水沿街叫卖不得而知。总之在那些古墓壁画上的信息告知,人对于牛的相伴依赖实在太久远了,牛相对于其他动物更好驯服,被驯服的牛有了稳定生存繁育的环境。这种动物除了默默地干活,从不抱怨,逼得急了,撑不住了,大不了只会哞哞叫上几声,即使再大的不公跟屈辱对于它来说与奖赏赞扬没啥两样,一切待遇全凭人的良心。

    社会经济发展就像急速运转的机器,社会机器只有运转起来,才能产生效益,经济发展的越快,驱动运转的马达负荷越大,一旦达到某种程度或者某种状态就不能轻易停下来,更不可能急刹车,容易发生爆缸等各种想象不出的事故。阻碍或者跟不上经济发展运转车轮的物事都将被抛弃,甚至遭到毫无情面的淘汰。留下来的总是很少的都跟一种东西贴得紧紧的,那就是交易中的货币,谁也别说谁是永恒的,永恒就是没有永恒。社会发展势必使很多跟不上节奏的东西被淘汰,贫穷落后延缓发展未必不能使原始文明得以保存带来社会平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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